放下撩起车帘的手, 厉南烛闭上眼睛靠在车璧上, 试图平复自己起伏的心情,但胸口翻腾的情绪, 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和缓下来。
或许是因为当初她们的国家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吧,尽管有着皇家的名头,但实际上, 与那些大国之间的皇室,还是有那么些许差别的,至少亲缘相互之间的感情,并不似某些皇家之人那般冷漠。
她确实曾经因为父皇的事情,以及看待许多事情的方式,与母皇闹过不愉快,但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剩下,否则对方之前就不会被供奉在皇宫里头享清福了。
在厉南烛的心里,那个女人,就应该活到和苏家老家主一样白发苍苍的年纪,然后躺在床上,一边又因为当初被她逼着退位的事情没法消气,一边又因为她做出的功绩而感到自豪与欣慰,最后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溘然长辞。如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便是做梦,都未曾预料到过。
即使是瞎子,这时候都能看出来厉南烛的心神不宁,花辞树当然不可能没有察觉,她看了厉南烛一眼,出声说道:“在经过太医的救治之后,太上皇的病情已经安稳下来了。”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选择在处理好事情之后,再出来寻厉南烛了——当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