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秋日赏菊图,是他画的。
每次过来猗竹院都有些细微的变化,不是瓶瓶罐罐的花,便是屋中的摆设,抑或是样式变化的软榻,这点上宁泽做的倒是很好,是个很会在平淡中给自己找乐子的姑娘。
他自然不是为了换药才叫了宁泽出来,他道:“今日带你去宁郎中家一趟。”
宁泽刚缠好绳结,没意识过来他说什么,将沈大人的袖子放下来,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宁郎中是她的父亲宁正平。
她对宁正平的心情就像是面对李暄、徐呈一样,只当这些人已经死了,同他再无瓜葛,她没说话。
这时吴青石在外面道:“大人,平阳王世子李暄过府相见。”
沈霑皱了皱眉,首先看了看宁泽,伸出手在宁泽眼前神棍似的掐指一算,笑道:“前世,你在平阳王府也是待了五年吧?”
当年宁泽之所以输给魏时棱,是因为怯弱退缩和自视不清,那是为什么会输给沈宜鸳呢?
想到这里沈大人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也算是大度到极限了,揪了不说话的兔子耳朵一下,道:“言寡尤,行寡悔,你倒是很会掐时机不说话。”
对宁泽而言,那些日子淡而无味,伤心和自我怀疑占了绝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