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慈师姐让我叫你去吃晚斋。”
宁泽在卧榻上坐起,依旧昏昏沉沉,难以辨清身在何处,略定了定神,看了眼楠木窗外,日头已经西沉,余晖透过密叶照进来,全是拉长的影子。
宁泽抬眼一瞧,见是早晨她来时抓她头发的小尼姑。
想了想问她:“你是叫静言吧?”
“是啊,师妹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就要被师姐训了。你别看静慈师姐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发起火来可比师父要恐怖多了。”
说着拉扯着宁泽起来,宁泽一套上鞋袜,就拉着她往门外冲。
宁泽忙道:“静言师姐,容我梳梳头。”
静言听了猛然顿住了。可是寮房里那会有梳子,宁泽只好用手扒了扒头发。
静言帮着她理顺,边理边道:“你的头发可真好看,乌黑浓密,又亮又长的,可惜要被剪掉了,你说为什么咱们出家人不能留头发呢?我有次冬天偷偷留出了寸长,帽子掩不住,没多久就被师姐发现了,抓着我给我剃了个干净。佛祖一直让我们不要执着,它自己却一个劲执着。”
宁泽随着她向着斋堂走去,听罢问她:“佛祖怎么执着了?”
静言道:“头发既然要生长,就随着它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