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衣袖,犹豫了许久,才起身,走到书架上,拿了一个盒子下来。
“不。”江玄瑾摇头,“她很在意。”
李怀麟站在他面前,垂眸道:“君上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多余?”
早朝散后,他站在御书房,问了这么一句。
“是觉得愧对你皇姐吗?”
江玄瑾立在下头,沉默地听完了他念的每一个字,目光落在阶前的麒麟香炉上,看里头飘出来的袅袅青烟。
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朝堂,众臣目瞪口呆,皆惶然不知所措,李怀麟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身子站得笔直,捏着泛旧的卷轴,站于金阶之上。
“然,怀麟终非朕之骨血,李家正统,唯玉一人也。怀麟若及十六,当让位于怀玉之子。玉聪明仁孝,令德天成,惜为女儿之身,仍有辅国之能。幼子继位,内外文武群臣协心辅佐,共保灵长,斯朕志毕矣……”
“朕以菲德,嗣承祖宗洪业,君临天下甫及逾年,忧劳夙夜,时用遘疾,奄至大渐。夫死生者昼夜常理,往圣同辙,奚足悲念。惟宗社生民必有君主,幼子怀麟天禀仁厚,孝友英明,朕夙期其大器,臣民咸哉,望宜即皇帝位,以奉神灵之统,抚亿兆之众。”
李怀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