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恨我们?”
“那怎么可能?”怀玉轻笑,“在阴平时各位说的话,我现在还背得出来,要听听吗?”
江老太爷唏嘘摆手:“不必了。当时……是老朽太冲动,一听人说你是长公主,又看玄瑾行事诡谲,情急之下,才失了仪态。”
“您当时说我进江家,是想将整个江家都拖下水。”怀玉撑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其实也没说错,我是讨债来的,只是没想到讨到最后,被欠债的人给掏了心。这么说起来,您其实不算冤枉我。”
一个小姑娘都这么落落大方,江老爷子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端着架子别别扭扭的:“这点没冤枉你,但司马丞相那事,是老朽失言。”
“您现在还觉得司马丞相是我杀的吗?”
“自然不是。”
“那就行。”拍拍手,怀玉笑道,“您与我二人的账两清。”
这么简单?江老太爷很意外,刚想夸她一句大度呢,就听得她后一句道:“毕竟当时您没开口说几句话,倒是江家小少爷,骂得最起劲,说什么来着——靠女人吃饭的面首,还会除贪惩恶,说出去谁信?”
眼梢一转,她盯着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江焱笑了笑,笑得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