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江玄瑾又道:“白大人方才说的另一笔二十万两流往的是厉奉行府上,年月也与江西旱灾贪污之事吻合,想必前丞相长史贪污一案,也可以彻底定罪了。”
厉奉行本是要被流放的,但因为柳云烈一直没有核查清楚他府上那二十万两银子从何而来,故而暂且羁押。厉奉行在牢里还一直心存侥幸,盼着风头过去,有人替他求情呢。
柳云烈无声地叹了口气,朝江玄瑾拱手:“君上说得是。”
这回还真是他信错了人,再不甘心,也得向紫阳君低头。
然而,他是低头了,江玄瑾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提起大兴六年江西旱灾,臣斗胆问一句,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群臣逼宫之事?”
江玄瑾问得很温和,轻轻拂着衣袖,像是在和龙椅上的帝王唠家常。
然而,这话落在朝堂上,却是惊得众臣纷纷倒吸凉气,座上的李怀麟也是一震。
“紫阳君!”柳云烈恼了,“都过去多少年了,这事怎好再提?”
当年丹阳长公主先是私吞赈灾银两,致使灾情不解、瘟疫满城,惹了民怨。后是一意孤行,封闭江西三城、处斩数十官员,触了臣怒。群情激愤之下,柳云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