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鼻子上的透明氧气罩上一吸一呼都有雾气升腾,就那么一瞬间,廖小宴觉得人生真的是无常。
“东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孝?”
“你别瞎说,现在的你不也是身不由己吗?你妈妈她会理解你的。”
“她就是太理解我了,什么都为我着想,而我呢?你知道,就在这之前我还执念的去做了亲子鉴定,发现我寻找的那万分之一机会,并不具备亲子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找那些抛弃我的人?他们生了我而不养育我,真正养育我的人我却没有珍惜机会去好好孝敬她,东哥,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的狠心?”
“小宴,”余东明摆正了廖小宴的身子,“你不要因为担心阿姨,就自己胡思乱想。”
他以前就嘴笨,小丫头受了委屈或者受了欺负,他会暗地里去给她讨回来,平时安慰来安慰去的也都是那几句。
心里虽然懊恼,但还是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
在他的臂弯里,总有她可以停泊的港湾。
“廖小宴!”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阴鸷,仅仅三个字咬的非常清晰,威慑力十足。
光听声就知道是谁到了,廖小宴从余东明的怀里挪开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