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擦拭,从腿开始,往上。
他有几天没洗澡,身上有些脏,许细温只是轻轻擦,还是搓起来一层污垢。她把毛巾湿了些,想把污垢擦拭下来,水却顺着到处流,她又手忙脚乱去擦。
“我去拿干毛巾。”许细温急着说。
她以为郝添颂是闭着眼睛的,不会回应她的话。
可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她的心脏突地一疼。
郝添颂低头看着,目光沉静,毫无波澜,可就是这份安静让人心惊,他的声音轻飘飘的,隐着情绪,“你碰它都没反应了,我是真的废了。”
“我去拿毛巾。”不敢再看,许细温立刻转身出门。
许细温不想立刻回去,毛巾拿了三五分钟,回到房间,郝添颂正抬手解手臂上的石膏。
“还要几天才能拆。”许细温丢下毛巾,去阻止他。
左边比右边严重,郝添颂就用包着纱布的右手,拽左边手臂上的石膏,太长时间没有活动,动起来格外的疼痛,他咬牙忍住,冷汗直流。撕开纱布拿下石膏夹板,扔在地上,又去拿腿上的。
“郝添颂你别这样,会落后遗症的。”许细温捡了石膏,往他手臂上安装。
郝添颂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