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更要命,因为宋茵发现,这一秒,她内心的担忧比内疚要多得多。
担心陆嘉禾授人以柄,担心他被法律制裁……
她想告诉他这样做是错的,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出口,怕他以为这是责怪,怕即使说了还是无济于事。
她没有一刻如此清楚地认识到,两个人的观念差距是这样大,大到宋茵无法想象是什么环境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她知道陆嘉禾对她好,可为什么,唯独对她特别呢?
下到一楼,陆嘉禾把她放在车上坐稳,转身打火的时候,宋茵终于轻轻唤了他一声。
“六一。”
陆嘉禾的身体僵了一下,没回头。
“嗯。”
“以后别再为我做这样的事了。”
像是直到这一刻才得到宣判,她系着头盔的扣子,声音很轻,陆嘉禾险些没听清。
宋茵果然还是听见了。
急促的风从耳畔刮过,哗哗作响,想起刚刚那个陌生的眼神,陆嘉禾唇角动了动,没有开口。
事实上,他心中几乎要被郁躁淹没,开始后悔了,刚才为什么要在楼梯间和那个女人多话。
宋茵像张白纸,简单又纯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