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练习强度最大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天不带着伤,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家里的医药箱用得最快的便是各种膏药和红花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所有的衣服上都是洗不干净的药酒味,宋母每次边洗边偷偷抹眼泪。
不过是摔倒了,有什么呢?她不畏惧除失败外所有的打击。
毕竟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唾手可得。
首先便是一个拉退翻身的动作,宋茵压下腿定了半晌,才等到音乐响起来,接着往下跳,所有的动作其实早熟悉到成为肌肉记忆,她能分毫不差地演绎出来。
音乐渐急,宋茵加快舞步,旋入人群当中,灯光变暗,换成缭乱的颜色,周身都是飞扬的裙摆,宋茵起跳,果然!又被踩住了。
宋茵又一次摔下来,顾不得疼,第一反应便是飞速反过身紧紧抓住那人未来得及收回的脚踝。
音乐停了。
宋茵呼出一口浊气,缓缓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算不上熟悉的脸,皮肤白皙,眼睛狭长,从排演之初到现在,宋茵甚至从未与她说过话。
“这是第三次。”
“为什么?”
宋茵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出口。她们无冤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