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堂课不到四十分钟,陆嘉禾已经第三次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了。
教授不常夸人,陆嘉禾列外。
把粉笔头扔进盒子,他行过一礼,依言下了讲台。
台下或钦羡、或不屑的复杂视线,让陆嘉禾多多少有些不耐烦。
针管笔卡进书缝,桌面上摊开的课本是《建筑构造》下册,页面整齐干净,没有笔记。
事实上,无论是这本教材,还是这门学科的所有参考书目,拜他父亲所赐,陆嘉禾早已在许多年前便记得滚瓜烂熟。崇文一向给校队的出勤开绿灯,之所以还坐在这里,大概是为了查缺补漏。
陆嘉禾自信,但从不自负,崇文的教授们讲课,或多或少会有其独到的地方。
一百来人的阶梯教室坐得满满当当,空气中都是流动的热气与燥意。
阶梯教室的连排桌椅在设计时大概根本没有考虑过人体工学,长腿曲着放在桌下伸展不开,烦得要命。
桌面的手机无声亮了一下。
陆嘉禾松了松领口,扯开卫衣系带,漫不经心瞟了一眼。
新进短信从信息栏一闪而过。
“陆哥,紫荆体育馆,小嫂子,速来。”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