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个时候不见人影,他还以为人不会来了。
郑泽和廖春儿赤着膀子坐在下铺打双人扑克牌,闻声回头热情地招呼了他一声。
“陆哥,来一把?”
“没意思。”陆嘉禾兴致缺缺,余光也懒得扫上一眼,车钥匙扔桌上便开始脱球服。
陆嘉禾的球衣是日抛型,当天就得洗干净。好在历届校队都有单独的楼层住,大功率电器管得并不严,也托他的福,整个宿舍都有了全自动洗衣机用。
球衣塞进了洗衣机,澡间里很快传来水声。
“陆哥今天有点怪。”廖春儿扔下扑克探了探头,下结论道。
“哪里怪了?”
“平时踢了球就陆哥澡洗的最勤快,咱们今天下午就散的场,他现在才穿着一身脏球衣回来——”
廖春儿是个五大三粗的东北壮汉,也不知道爹妈怎么想的,给取了这么个跟外表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名字,刚进崇文踢球时,每次出现在崇文比赛的大名单里,都要引得人们哄笑。
长者赐,不可辞,廖春儿虽然不喜欢这秀气的名字,倒也没想过改。作为崇文的第一门将,他的细节观察力是公认的出众。
“嘿,春儿,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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