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这才从意识混乱中抽离出来,他微微松了手,转头看了一眼钟桁:“你……”
托孤来了吗?杭清心说。
“桁儿。我今日,熬不过去了……我只有两件事希望你能谨记在心。”废后说到这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但他却半点没有要松开杭清手腕的迹象。
钟桁眼眶都红了,他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悲伤和崩溃。
“一是,你勿要怨天尤人,勿要沉浸于仇恨之中。先帝已走,你大可过得更轻松快活些。”
钟桁眼底的眼泪到底承载不住重量落了下来。
因为极力隐忍,钟桁额角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二是……”废后顿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废后给人的感觉极为怪异,就像是一个隐忍心底多年的愿望,终于得以说出口了一样。
“二是,你替我照顾好太后。”
废后这句话说得再清晰不过,没有一字含糊不清。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叫人怔忡。莫说钟桁呆在了那里,就连杭清自己都呆住了。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怪异!
卓渔为长,又是万人之上的位置。而钟桁年少,自幼失势,如今又将失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