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繁复的暗纹。她下巴微抬,脊背挺得端直,面上表情自带些从与生俱来的贵气与骄傲,乍一看竟是比并骑而行面色担忧的宁淮显得更加从容潇洒几分。
宁淮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每年围猎的时候父皇都带着我,骑马是从小就会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文子熹摸出盘在马鞍上的马鞭,“阿淮,你胆子比我弟弟还小。”
文子延第一次去围猎的时候刚满四岁,侍卫一把他抱上马他就吓的直哭,说是恐高,绍禛帝只能把他抱在怀里练了好几个月的马他才敢独自在马上坐着。后来让他自己骑马也是,明明是最温顺的马,但只要一行得快了他就还是吓得哇哇乱叫,不忙着拉缰让马慢下来,反是松了缰绳捂着自己的眼睛。
文子熹当时正策马经过,见到文子延正捂着眼睛尖叫,发好心帮他停了马,顺便狠狠鄙视了这个胆小的太子爷一把。
“行行行,是臣胆子小,公主乖乖去马车里坐着好不好?”宁淮偏头对着文子熹精致的侧脸。
他是在皇上皇后面前做了保证说是一定能照顾好文子熹皇上才准文子熹跟他来的,这一路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保护公主不力是大罪,更怕的则是伤着了他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蹭破了点皮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