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得比谁都早,意图再明显不过。
宁淮倒也不作何反应,照样讲他的课,只不过……课上多了个格外不讲理的妖精。
“宁师傅,我手酸。”文子熹终于放下笔,长长伸了个懒腰后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面前纸上全是她刚写的密密麻麻的小楷。
她最近课上的表现较第一次认真多了,宁淮讲的内容都是在老老实实地听,纵使进度根本跟不上。
文子延正趴在他书案上睡觉。今天的内容他早就通了,让宁淮考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开始等着文子熹一起下学,结果困意来得比文子熹写字的速度还快。
文子延年纪虽小但脑瓜子灵活领悟得快,经常是文子熹还摸不着头脑他便已经通篇会了意。宁淮倒也不嫌文子熹领悟得慢,等得文子延做完功课去用茶点的时候便再细细给文子熹讲一遍,最后又让她把文意内涵默一遍加以巩固。
就当教书先生这一回事来说,宁淮是根本挑不出什么缺点——文子熹每晚都躲在被子里默默地回想,他今天穿的什么衣服,跟她一共说了哪些话,对她笑了几次……一个细节都舍不得落。
文子熹总算是默完了《孟子 尽心上》的前二十则,把写好的内容恭恭敬敬地呈给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