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眉眼低垂,没有应声。
皇帝将那只汤匙扔回了碗里,伸手自怀里一掏,果然没有找到他自己带的那只荷包。
阮琨宁半低着头,眼睛却是挑着的,一直仔细注意着皇帝面上的神情。
见证了自己的猜测,她才强行伪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正义感,道:“真是的,天子脚下的金陵,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京兆府尹是做什么的,尸位素餐,真是……”
皇帝定定的看了她几瞬,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
阮琨宁:“……”
有点尴尬。
她咳了一声,道:“原来没丢啊,那我就放心了。”
“并不是,”皇帝面前的那碗汤圆已经凉的可以入口了,他盯着阮琨宁,慢吞吞的吃了一个,咽下去了才道:“我带出来的那个,的确已经丢了。”
阮琨宁看了看被他扔在桌子上的那只荷包,问道:“那这个是……”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皇帝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可是阮琨宁总觉得似乎带着某种浅淡的笑,他道:“人在出手的时候,就很难顾及到自身,他偷走了我的荷包,我也顺走了他的荷包,一报还一报,不是很公平吗?”
阮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