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皇帝略微一想,便答道:“确实是。”
谢宜舫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声叹道:“虎父无犬子,当真并非虚言。”
皇帝听懂了他其中意味,禁不住一笑,颇有些自嘲味道:“你这话说的,是在讽刺我吗?”
“自然不是,”谢宜舫微微一笑,摇头道:“皇太子甚贤,你也是后继有人,有什么好讽刺的。”
皇帝却不再提这一茬儿,而是问道:“——你说,平南王之事,他看出来没有?”
“我猜,太子殿下八成是知道的,”谢宜舫随口答了一句,却见鱼漂轻轻动了几动,连带着水面升起了一层涟漪,他微微眯起眼,道:“不然,也不会令人专程盯着了。”
皇帝面上有了几分笑意,也说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倒是自信,不怕纵虎归山。”
谢宜舫眼睛只盯着鱼漂,淡淡的回了一句:“陛下自己都不怕,他有什么好怕的。”
皇帝一笑置之,不曾言语。
谢宜舫却道:“本是不该说什么的,但太子殿下于我,毕竟有师徒情分,还是要为他说句话才是。”
皇帝转过脸去看他,示意谢宜舫直言。
“他虽敏锐,却也年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