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艰难的道:“你同他……居然是认识的吗?”
谢宜舫在收拾东西, 也没有出言说什么,皇帝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笑吟吟的道:“我与他年纪相仿,同居金陵, 便是相识, 又有什么好吃惊的?”
“倒是你, ”皇帝眯着眼瞧她:“你师傅便不曾提过我么, 竟这般吃惊。”
“——没有啊。”
阮琨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怪不得谢宜舫敢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上头有人呢,原来根子是在这里的!
她忽的想起一桩前事来:“——那之前, 赏梅宴的时候,你说是要去见一位老朋友,便是我师傅么?”
皇帝慢慢的欣赏着她面上惊色:“是呀, ”他语气含笑, 目光揶揄的问道:“——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阮琨宁默默地别过脸去, 不再说什么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生活就是一张网,谁都能套进去。
到了现在,她总算是信了这句话。
皇帝瞧见她面上的郁闷神色,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也是, ”阮琨宁不理他,而是看向一侧的谢宜舫,皱着眉谴责道:“这么久了,居然从来没有同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