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自己的心口慢慢的、丝丝缕缕的游走到了四肢,冰一样的冷。
那人却好像看不见她的惨状,漫不经心的将自己手上的匕首吹了吹,那匕首还没有归鞘,两侧的锋刃亮的骇人,明明刚刚才干净利落的斩掉一个人的手指,可是此刻那上头却是一丝血痕也无,干净透彻的像是冬日的初雪。
那人微微笑了笑,将那匕首竖起,目光落了上去,那匕首很是光亮,十分清晰的映出了他的一双眼睛,清冷的,透着冬日的无情。
他起身走到了角落里几乎是要昏厥过去的阮琨碧面前,看她一身的狼狈惨然,蹲下身来,用那柄匕首极为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脸,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很希望你能明白这句话才好。我只需要你活下去就可以,别的全部都要看我的心情,懂吗?”
他在阮琨碧猛烈颤抖的视线中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的,是不是?”
阮琨碧从那人起身的时候就开始发抖,等他到了自己身边蹲下身的时候简直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叫自己昏过去,可是眼见着他走进,却还是只能一动不动的抱住自己左臂,时不时的发出几声难以抑制住的哀嚎,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人似乎笑了一声,阮琨碧隐隐觉得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