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晚了也不会被崔氏训, 在宫里头又不需要四处去请安,也是免了一处麻烦。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眼睛干的发涩,喉咙也是不顺, 刚刚扭了扭脖子, 便有宫人恭顺的上前去扶她坐起身, 喂了一盅汤水下去, 润了润喉咙,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唯一令人感觉到遗憾的, 以及这次醉酒最不美妙的地方,大概就是阮琨宁保留了完整的记忆,不像是之前那样, 眼前一抹黑, 什么都不知道。
可正因如此, 她才更加要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泪流满面的冲动。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特么都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都、没、有、人、过、去、拦、住、我?!
仔细想想, 她更觉得欲哭无泪——隐隐约约的得罪了隆德总管, 清清楚楚的得罪了皇后,而且还当着皇帝的面跟韦明玄秀了一把恩爱?
不过……阮琨宁一手扶着额头,一边自顾自的安慰自己——看皇帝的态度,好像也是愿意成全自己跟韦明玄的啊。
算了, 事情都做完了,后悔也是没用了。
她径自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却见云舒轻轻掀开层层帷幔,向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