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起谢宜舫的身世来,想着他年少时候的经历,以及后来她得知谢宜舫的时候,世人称及也多是谢家玉树,心中便大觉怪异,禁不住低声试探着道:“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回到谢家的?”
谢宜舫的手指微微一滞,道:“你走了没两年,我便回谢家去了,这也是师傅的意思,也是后来,我才隐隐的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阮琨宁看着他此刻神色,便知其中另有隐情。
他前半生孤苦皆由陈郡谢氏而起,教导他的舒明子也不想是会说以德报怨的那种人,中间又横亘着他生母的死,如此巨大的裂痕,怎么也不像是能够任由时间抚平的,而现在却可以相处的很好相安无事,委实是有些奇怪,她也不说什么,只静静的倾听。
谢宜舫道:“那时候我一直觉得,我这一生的悲剧全然是我父亲造成,直到回到谢家才知道,他大概只能算是一个从犯,既懦弱又无能,母亲去世之后更是连去见我都不敢,因为那只会叫他想起他自己软弱,之后的几年里,远着我就更加是理所应当了。”
一侧有玉质的杯盏,他缓缓的饮了一口酒,神色凄清之中带着几分浅淡的怨恨,虽然淡的像是山水画中被稀释了数次的墨,却是结结实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