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没看见她面上的神情,继续道:“若是平日也就罢了,偏生我那一日心情不好,又被他阴阳怪气的损了几句,怎么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我找了一把短弓带去了书房外头,把短箭的头上缠上浸了火油的棉花,点着了之后,趁他拿着羽扇摇的时候射了过去……”
他现在说起来的时候肩膀还是止不住的抖,笑完了才道:“那羽扇真是半分都不掺假,一点就着,火呼的就起了,连带着烧了他一半胡子……”
皇帝描述的画面感太强,堪称是栩栩如生,阮琨宁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完了才觉得对卢庭州有些失礼,连忙掩住嘴,表达自己对皇帝的谴责态度,义正言辞道:“你怎么这么顽劣,居然对老师这么坏!”
皇帝止住了笑,斜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能比你对我还坏?”
阮琨宁连忙偃旗息鼓,不敢吭声了。
皇帝却有些歉意,轻轻叹一口气,慢慢的道:“后来,他打完了我就气的离宫了,更是连着好几日没进宫,之后先帝才同我说,那是卢先生母亲亲手为他做的,权当一个留念,我这顿打挨得确实不冤。我那时候太年轻,也太不懂事,现在想一想,真不应该。”
阮琨宁看他脸上的歉然,确实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