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府尹是我侄子的弟子,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阮琨碧莫名的被噎了一下,却不想失了气势,便趁热打铁,道:“果然是有几分势力的,既如此,我们也不必去京兆府,只管去大理寺,你可有胆量吗?”
“哦,大理寺呀,”王梁把自己剥出来的那个瓜子送到嘴里去,咽下去了才笑吟吟的道:“我表弟是大理寺卿的座师,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王梁的话说的很轻,可是落到阮琨碧耳中简直像是炸雷一样,尤其是周围人那种“这种人教育好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傻逼”“天哪她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啊”的复杂眼神之下,就更叫她感觉如坐针毡,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尖锐的叫人禁不住皱起眉:“那我去御前击鼓鸣冤总可以吧,你可有这个胆量,跟我同去吗?”
“可以呀,”王梁面上还是笑微微的,慢慢的道:“登闻鼓就立在北阙,你大可以去告,只要你敢去,我也绝对不会躲躲闪闪。”
阮琨碧见他声音低了些,心里头倒是起了几分希冀来,却不想王梁接下来轻飘飘的几句话就重新把她的希望之火叫的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