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他的声音反而平和了起来:“你既然把架子端的比嫦娥还要足, 自持为名门淑女饱读诗书,便也该知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凡事过犹不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你当神仙供起来的, 别人眼里你是高岭之花遥不可及, 可在我心里头却连阮阮的半根头发都比不上, 她皱一皱眉头, 在我这里都是天大的事情, 你又是哪里来的胆气,叫她不高兴?我也要给你一句忠告,还是夹起尾巴做人,最好不要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我虽不算是手眼通天,可真的要收拾你,”他的眉头轻轻地一动,神情中闪过了一丝冷厉,腰悬的长剑一抹流光一般的划过了她的眼前,直直的刺入了那只斗鸡身前三寸之处,力气之大,只留半截寒锋在地面上晃动,端的骇人,韦明玄微微一笑,继续道:“并不比杀一只鸡要难。”
谢湘意简直是吓破了胆子,她还没有见过这种人,说拔剑就拔剑,半分情面也不肯讲,谢家是诗书传人,家中少有习武的子弟,也不屑于去做那些莽汉做的事情。
她还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这一次猛地见了,只觉得一股子冷意从脚底直冲上心头,静静地冻住了她整个身子,纠结了好半晌才想要开口,这才发现舌头发麻,嘴唇无力,说不出半个字来,在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