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师父,阑仪说的,是真的吗?”
谢宜昉的手撑在竹节上,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回身,只淡淡的道:“是真的。”
阮琨宁一手捂口,忍不住泪流满面,过了许久,才哽咽着问道:“师父,且叫我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谢宜昉转过身来,眼底是极深的哀凉:“不必了,她早有遗言留下,她同你,该说的,早便已经说完了,委实不必再见,徒惹伤心了。”
阮琨宁再也抑制不住心里头的酸楚,连仪容都顾不上,蹲下身子泣不成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与如素夫人多年的感情,又哪里是三言两语便能够抹掉的呢。
阮琨宁来的时候,心里头慌慌的,她很想同如素夫人再说几句话,可是到头来,竟真的连应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愣在一边流眼泪。
谢宜昉见她如此,也随之蹲下身子,递了块帕子给她,口气淡淡的:“人死不能复生,你如此,也是徒惹逝者伤心罢了,擦擦眼泪吧。”
阮琨宁一手撑额,眼眶含泪,声音也是哀痛不已:“话都是如此说的,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呢。”
谢宜昉没有继续这个话头,道:“她的丈夫埋骨东南,我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