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昉并不在外间,她向内两步,缓缓地挑开了内室的帘子,这才看见面容憔悴坐在椅子上的谢宜昉。
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尽数被摔了,他的脚边扔着好几个酒坛子,眼眶通红,衣襟也被酒打湿了,松松散散的着在身上,屋子里瞧起来凌乱不堪的很。
她还不曾见过他如此潦倒的样子。
阮琨宁在心里吐槽,原来谢宜昉酒品比她还要差吗?
喝了这么多,满室都是散不开的酒气,谢宜昉居然还是很清醒,见了她神色,“砰”的一声将手里头的酒坛扔到了地上,那酒坛并不是空的,瓷质的坛身一下子碎开,酒水四溅,阮琨宁生怕被打湿了衣裙,连忙往边上躲了一下。
想了想室内的氛围,阮琨宁率先开口,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谢宜昉似乎很疲惫,抬手揉了揉额头,面容难得的带着几分木然,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大提琴的优雅低鸣:“阿宁,你可有过无可奈何的时候吗?”
阮琨宁一怔,虽不知他为何有此问,却还是仔细想了想,她这一生,真正的无奈,还真是不曾有过,便轻轻摇摇头。
谢宜昉一手撑额,一副苦不堪言的神情,阮琨宁见他眼眶湿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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