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明显脏乱的地方下脚,“林伯父,别来无恙。您不回头好好看看侄儿吗?”
时间五年,再次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林老爷心神一震,自知无法继续装作不认识对方,于是翻身坐起。
“不敢当。”
林老爷稳住身体,盘坐在土炕上:“说到‘侄儿’,‘伯父’之类,那已是陈年旧事了,就不必再提了吧。嚣张点也是今非昔比,地位显赫,却屈尊降贵,来这牢里探望我一个糟老头子,真让老头子十分感动啊——”
林老爷一番话不卑不亢,话里有话。
他无意与萧家再攀什么旧交情,更担忧萧宴这时候出来,会公报私仇。就几年前,他做主对萧宴一家做过的事情来说,萧宴更想做的大概是报复他当年的一举一动,让自己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其实只要萧宴动动手指,想要叫他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方法多的是。林老爷心思活络,他认为萧宴不会选择这种方法,而且萧宴若真的对自己不利,定会顾及自己的女儿。
活了大半辈子,林老爷相信自己的眼光。
“林伯父这样讲,倒是有些伤侄儿的心了。”
轻缓的笑了一笑,萧宴在牢房内灰查查的方桌前入座,并招呼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