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他眉梢微微松动,她继续安抚他,“我现在就给乔剑波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瞧瞧吧,而你先去陪她说说话,她现在需要你。”
那声“她现在需要你”终是把他留住,他红着一双眼,拧了身,就回到蓝歌床畔。
她眼神很空洞,白腻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满是干了的泪痕。
想起他也曾没人性地对她用过强,那时她就是用这样空洞的眼神濒死一般地看着他,不哭不闹。
那时,他就该察觉出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呀。
心头又是窒了下,更是痛恨自己,一拳头狠狠擂在墙壁上,痛楚袭上拳头,才令他心头舒坦一些。
折身去卫生间打了盆温水过来,给她擦拭。
……
夜已深。
席云峥洗完澡就抱着小榴莲睡在了蓝歌的房中,小毛孩趴在他的臂弯已经睡熟了,而他怎么睡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盘桓着郑恒的话——蓝歌在狱中经常被狱友欺负。
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蓝歌那样纤纤弱弱文文静静的女人怎么会不受欺负呢?
他又问,那些女囚犯怎么欺负她的?
郑恒告诉他,会辱骂她,殴打她,各种捉弄她,还有一个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