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来。
爷爷的头上已被白布蒙起来,她伸出一只白腻的手,颤巍巍地朝爷爷头顶探去。
席云峥猛地抓住蓝歌的手,“别拉下来看,爷爷走的时候很痛苦。”
他这样说,是害怕爷爷的思想吓着她么?
爷爷对她来说是她最亲近最和蔼的爷爷,怎么可能吓到她呢?
蓝歌一咬牙,固执地扯下席云峥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不,我要看爷爷最后一眼,我知道,爷爷也一定想要再看我一眼,那样,他才能去的安心。”
指尖一动,从爷爷头顶拉下白绢布。
据说爷爷走的时候,正在动手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爷爷的整张脸孔过分的枯瘦蜡白。
她的手触碰上爷爷冰凉的脸,轻轻抚摸了一下,“爷爷,歌儿来看你了啊,你也睁开眼看一看歌儿啊……”
多想爷爷再睁开眼看一看她啊,可是她明白这是虚妄,手慢慢移到他的头顶,手指插进爷爷花白的短发里,以手代梳,轻柔梳理,一出声,咽喉就哽痛到极点,“爷爷,您不是说过最喜欢歌儿给您洗头了吗?您就这么丢下歌儿走了,以后歌儿去给谁洗头啊?”
席燕青在一边哭得跟大男孩一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