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多宝阁,才说:“母亲为长兄去从军做准备,及笄礼那般繁琐,祖母年纪大了,一人弄两场,我也是担心祖母身子吃不消,索性两人合一起。”
珠株收起红玛瑙的头面,嘴里还一直为钟澜抱不平,“好东西,都让三娘给挑走了。”
“珠株……”
“好了,女郎,是珠株多嘴了,可万一三娘在及笄礼上捣鬼怎么办?女郎一生可就那么一次及笄礼。”
钟澜伸了个懒腰,起身往软塌上走去,“她不敢,这也是她的及笄礼。她若真敢搞鬼,只怕这钟家是容不下她了。”
九月的天,微微凉。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挤出黑夜,顺着缝隙爬进屋中。
及笄这日,钟澜未用白妪叫醒,早早睁眼,在颂曦的服侍下,坐在了铜镜前。
“女郎愈发美艳了。”颂曦由衷的称赞。
绸缎般的黑发披散在身后,钟澜望着铜镜里比以往要多了些肉的脸颊,伸出手指点了点,“都是肉呢。”
颂曦先用丝带将钟澜的头发系住,拿起一盒牡丹香的口脂,在其唇上擦了擦,羡慕道:“女郎这样才好。”
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钟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久久不能回神,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