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脸上的头发弄去, 却发现自己还是一手血呢。
将手收回, 低头看看自己今天月牙白色的宽袖大衫, 上面布满了钟澜刚刚欲为他解开衣裳沾染的血手印,真想扶额长叹一声。
他谢珵自认为两世为人,也算是经历过风雨,不说对这世间之事胸有成竹,可也算是得心应手,可今日这一遭事,还,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让他手足无措。
睡过去的钟澜,因着肚子痛,睡得极不安稳,漆黑的发铺散在软塌上,原本鲜红欲滴的唇此时惨白一片,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沾上鲜血的手里还紧紧握着谢珵披风的一角。
谢珵定了定神,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才出门口,就听见谢宁大呼小叫,“郎君!你这是……”
“莫嚷!我无碍。”
谢宁放心不下,冲过来查看,确认这是自家郎君沾在衣裳的血,纳闷的问:“这是女郎受伤了?郎君你的披风呢?”
谢珵如玉的脸上浮起一层醉人的红色,低声道:“谁也没受伤,你莫要大声喧哗,去,悄悄将颂曦带过来。”
谢宁摸摸头,听郎君的话,先去寻了颂曦,又在船上为郎君重新寻了身衣裳披风拿在手上。
颂曦听见谢宁叫她,赶忙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