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听见赵淑在问他是不是萧胥。
他伸出手去把那一枚玉佩握在手心里面。
这半块玉佩不算是上等的好玉, 但也是触手生温,还因为多年的携带有了温润的色泽。
他用力地把这玉佩揉在手心里面, 恨不得与这玉佩融为一体,让它就此消失, 就此消失在他与赵淑之间, 让这无法辩驳无法否定的证据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无法思考了。
他抬眼去看赵淑,他屈膝跪在赵淑的面前, 他不敢去触碰她, 他卑微又小心地拉住了她宽大的袖子,他张了张嘴, 他说:“我喜欢清之。”
他与赵淑对视, 他看到赵淑眼中丑陋的愚蠢的自己,他却并不敢松手——他也不敢承认一切,他能怎么说呢?说他就是萧胥,说他借尸还魂在了这个小郎君的身上, 所以还来找她?他不能说……他不敢说……他无法说出口……
过去种种就好像是一道天堑, 横贯在他与赵淑之间。
他低下头,眼眶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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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仿佛是时光倒转,倒转到多年以前, 只不过那时候,坐在椅子上的是他,而拉着他袖子的是赵淑。
年轻时候的赵淑柔弱如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