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人影,洛释看见红颜炼的口型像是在说:“拔起它。”

    拔起什么?

    自然是那把骨刀无疑。

    洛释看向了那把插在血玉上的骨刀。刀身已经微微泛黄,缠绕在刀把上的皮革早已破碎,与那些裂缝一起诉说着流逝的的时间。

    它插在那里,血玉却没有裂开。

    但那滚滚的岩浆却又像是自玉中流淌出来的鲜血,触目惊心。在这焦黑的土地上,那些口岩浆湖宛若这黑色皮肤被挖出的血肉,这伤口上又被狠狠扎下了一把刀。

    洛释眯了眯眼,那些不好的梦境和那个诅咒一般苍老沙哑的声音似乎还在耳前。那片黑夜中那双浑浊的眼就像是在什么地方一直阴狠地盯着他,就等待着他踏入陷阱万劫不复。

    “拔起它。”

    这三个字是在洛释的心底发出的。

    带着丝□□惑,如毒蛇吐信。

    洛释忍不住又看了红颜炼一眼,后者也看着他,微微笑着,用着心底的传音继续在说:“拔起它吧,尊上。”

    拔么?这事自然的。

    倒并不是因为红颜炼的撺掇,也不是因为那个梦境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