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笔挺没有一丝褶皱之后才推开门, 抬腿朝少年的画室走去。
少年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这七天淮昼虽然都不在城堡里,但是他却能清楚地知道少年的一举一动,他能猜出少年现在一定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拿着画笔在画布上勾勒着他的画作,这样清楚地了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完美地满足了淮昼的控制欲。
不自觉地,淮昼的脚步轻快了不少,但是又很快慢了下来,因为他想到少年这样规律的生活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少年每天早上起来也许还能像以前那样喝掉一瓶牛奶,他也完全有能力给予少年和现在几乎无二的物质生活,可他不能给少年一如往日宁静的弹琴、画画、或是看书的时光,他们离开这座城堡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疲于逃跑,疲于躲藏,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少年能够习惯吗?
淮昼越走越慢,最后在画室的门口停了下来,迟迟没有进去。他牵挂了整个假期的少年就坐在里面,和他所预想的那样,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手上拿着数支画笔,在画布上勾勒着彩色的线条和色块。
他低垂着眉目,纤长的睫毛在光线中变得似乎有些透明,完全敛不住底下那双清澈的茶色眼瞳,那双眼睛里像是有着泠泠的水光,溢慢了绵长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