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之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室内的空气渐渐被沉默所包围,逐步凝固,沉重得仿佛停滞了流动。夜晚月光残留的冷漠似乎还停留在这间屋子里,顺着脊背一点点爬进苏锦之的心脏,而那冰冷的电子机械音还在继续——
“你会死。”
“而他下个世界,就会忘了你。”
“他永远也记不住你。”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之后,苏锦之也笑了起来,他说:“不,我不会死。”
“他会忘了我,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他不记得爱过我,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爱他,永远爱他。”
这些话都是第二个世界时封九黎对花无艳说的,那样一段阴差阳错的感情之中,如果没有一个人宁愿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也要记住一切,恐怕他们早就结束了。
没有深情,自然也没有痛苦。
漫长而看不到尽头的等待是一场博弈,需赌上自己一生,不断咀嚼绝望,像是没有解药的毒药整日整夜的折磨着你,可是假如没有这些痛苦,那么一切都将被遗忘。
如果能这样的深情都能被遗忘,那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记住的。
苏锦之做过花无艳,他懂得被遗忘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