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尘闻言赶紧拉着他一把,皱着眉低声道:“他的确是在生病。”
青年唇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满脸病容,一看便知他定是思虑过重,常年郁结于心的寿数不多之人。
然而厉书杰说出那样轻谩的话后,那青年也没生气,而是由人扶着坐在厅阁南端的软塌之上,手杵着额角,竹青色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滑下,露出半截雪一般白皙的胳膊,他轻轻叹了口气,嗓音有些沙哑:“诸位公子是想听无艳唱歌吗?”
“不然我们来你这作甚?”有人不屑地一笑:“看你假清高吗?不卖屁股了就唱歌,现在有人给钱也不唱,无艳公子莫不是在等着关门大吉吧?”
“够了,你们也极点口德吧!”云梦尘低声喝道,他听着这些人的话,心中烦闷更盛,恨不得马上挥袖离开,与这行人割袍断义。
厉书杰望着他有些惊讶,凑近他道:“梦尘,人分三六九等,你何必对这些伶人娼妓以礼相待,咱们出钱来这不就是寻乐子的吗?”
云梦尘皱着眉,刚张了唇,便听软塌那旁的青年开口道:“人的确分三六九等,公子为贵胄,我为伶娼。如今诸位却花千金来见我等伶人娼妓末等下贱之流,此番雅兴无艳确实不懂,怕是书读得少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