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尚未完全阖上的眼睛里,是放大到近乎占据了整个眼珠的瞳孔。
而此刻,秦叶舟终于低下了他似乎永远也不会垂下的头颅,用自己的额死死贴着苏锦之的,闭着眼睛发不出一点声音,许久后才轻轻笑道:“以后不开心的话,就不要笑了……”
一周后,亚特兰号停在了大西洋最北的一个海港处,这里已经开始下雪了。
秦叶舟还是依旧坐在轮椅上,就像他从来没有站起来过一样。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人在他身后为他推着轮椅,另一个人是秦络,他撑着黑伞,为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遮去簌簌飘落的细雪。
沥血似的夕阳霞光撒在秦叶舟身上,倒是为他冷硬的面容添了几分暖色。来接他的车已经到了,但秦叶舟依旧却在停在甲板上看着大海,迟迟不肯下船。
秦络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夕阳另一端闪着几颗星星的深蓝天空,对秦叶舟说道:“先生,车来了。”
秦叶舟仍然看着大海,没有挪开自己的视线,忽然说了一句话:“秦络,你的枪法一向很准。”
秦络听到他这句话,猛然睁大了眼睛。
秦叶舟却笑了:“但是现在却有些生疏了,回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