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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轻质链子锁住了。
喉结滚动,张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濒临某个边缘,额角青筋狂跳。
转过头,压着声音让医生给她解开脚下的链子,一双桃花眼被阴郁浸透。
她一直没说话,只有身体在轻微地颤抖。
医生和护士出去之前,张让他们顺便把那条轻质链子带出去。
他一看见这东西就想发火。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张不着痕迹地放开她,扶着她重新坐在病床边上。
她仰着头问:“你想要什么?小裁缝还是老女巫?”
金色小卷有点乱,她碧蓝的双眼还是那么像宝石,只是失了光采。
张站在她面前,唇线紧抿,长指揽在她脑后,轻轻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腹部位置。
喉间苦涩,声音也干涩:“我可以弹给你听,但我不教。”
这两句对话在他们年少时发生过无数次,她总是想要他教她弹钢琴,说要用金子做的童话人物作为付给他的教学费用。
“我醒来时,我就在想…”她靠着他,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缥缈。
好一会儿没听到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