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得去找医生理论,你这吃的哪里是安眠药?我看是‘性情大变药’吧。”
“过来。”他面色平静,待于尽离床十分近时,猝不及防踹了他一脚。
“行了行了,是你没差了,”他是怕他了,赶紧退开,“臭豆腐牛轧糖是吧?还有什么?不会辣条你也要尝尝吧?”
他面无表情,“不要。”
于尽笑着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靠在床上。
2
轻舔下唇,沿着时间线往回走,他慢慢理清。
是从德国回到广州的那天,跟小江在书房里玩了一会儿挑细绳的游戏。
叽叽喳喳的小江从他书桌上爬下去,离开书房后。他就独自坐在书房里发呆。
看着木纹窗棂和满室书籍,被某种阴翳的空虚裹围。
那样的一瞬间,他觉得破碎,自身的不完满让他几欲窒息。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生命缺了某一块,以至于让他一旦空闲下来就无所适从。
第二天从广州飞北京,抵达酒店后,在壁橱里翻出家庭医生给他配的辅助睡眠的药,不多不少,吞了七颗。
嗯,平常是一颗就够的。
尔后沾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