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框,歪了歪脑袋瞧她,咬着下唇似笑非笑。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只是一段阶梯,很短的距离。
她跋涉了很多很多层楼才爬上来;他一滴汗都没流就早早地站在顶端。
她总是不敢直面恐惧;他常年与恶龙交手缠斗。
她仰望他;他俯视她。
张存夜直起身,踩着楼梯往下,走到她身边时,唇边带笑,抱起满身是汗的她。
怀里的人显然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加上之前在晚会上闹了那么一会,估计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
抱着她往上走,他低首朝她脸颊上轻轻吹气,“不是你说锻炼身体的吗?现在会累了?”
甘却小声哼唧,“我两三天没爬了嘛。”
“狡辩。”
“才不是!”躺在他怀里,她不自觉全身放松,把身体和心灵的全部重量都交付与他。
“‘十八岁’,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荷兰呀?”还没等他说话,她又急急地加了一句,“能不能迟点回去?”
张存夜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但他语调无异,只是挑了挑眉,“你想多迟?”
“嗯……过完十月!这是你上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