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留在便签纸上的号码,是荷兰驻华大使馆接待部的内线电话,k 的一位校友的办公室电话。
那时候是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不愿意她回去福利院之后,嘴里的糖被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人抢走。
张想到这里,笑了一下,眉梢有细微的弧度往上扬。
他把笔电放在腿上,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触在触摸板上。
看一看,资料显示……她离开酒店之后,在等签证那段时间,没有去领事馆,依然一个人住在鹿特丹。做了些什么?
他轻轻眨眼,懒得猜测。若要往认真了猜,那他又成了一个混蛋。
因为,符合情况的可能只有一种:她在鹿特丹等他,找他。
枕在脑后的手摸到纯白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
往下翻……高三时,她寄宿在深圳一户中产阶级家庭里。不赖,那些人做事还挺上心。
深圳宝安区。离于尽的老宅不远,离广州也不远。
那现在跑北京来做什么?
这回总不可能是来找他的。
张合上电脑,扯下头上的毛巾,长腿架在大理石桌边沿,十指交叉揽在脑后,倚着沙发想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