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某个开关被打开之后才开始倒带,反正他不是一个经常缅怀过去的人。
至少在这五年的光景里,他从不花时间去回忆没必要回忆的东西。
灯没开, 他站在黑暗里,双手插着身侧裤兜,静静伫立。
他清晰地记得在荷兰时的那种心境:无聊到犯浑。
也许现在也相差不远。
摸到开关, 主厅吊灯的光辉驱散了满室的漆黑, 张眯起双眼适应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刚好为零点。
公寓里的小床上, 甘却沾床就睡, 夜里仍有高挑少年入梦来, 一如这些年重复梦见的那么碎片。
此时此刻, 他们的地理位置隔得不远。
但是他在她的梦里, 她在他的脑海里。谁也不见谁。
从浴室出来,纯白毛巾盖在脑袋上,他抽了张纸巾擦手, 拿起手机低首翻通讯录。
这个点,挪威那边是傍晚。信号另一端 ,律师 k 的声音传过来。
屈指轻蹭鼻尖,张思索了一下,才蹙着眉开口说话。
通话结束之后,他站在落地窗前,盯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看了一会儿。
凡事一旦经过思索,便意味着要投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