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人是善意还是设套。
好一会儿,她才用纸碟小心翼翼地包住它,两手揣着,匆匆出了酒吧。
没有了酒吧的暖气,外面的气温低得可怕。
她在门口茫然徘徊,努力回想着帕威尔的嘱咐。他说外面有某些机构,免费为各种困难人士提供临时住宿。
可是她想不起来那些机构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她本以为自己能记住的。
脚上穿着的软胶凉鞋,此时冷硬得像石块。
甘却缩着脖子,转头张望之际,看见小巷里的一道高挑身影,是刚刚那个人。
黑色长裤,黑色卫衣,还戴上了卫衣连帽,他的步调不紧不慢,整个人像一团化不开的墨,在稀落的行人中显得像幽灵。
揣着三明治,甘却皱眉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冷得哆嗦。
她再次想起帕威尔的那句话——好坏是可以被分辨的,但分辨的过程需要冒险。
他快走到小巷出口了,马上就要消失在转角。
要不要跟上去?
他会帮助她吗?
冒险,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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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曾说过,跟人打招呼之后,要主动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