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这间屋子。
宁沐言回头看着宁妈缓慢跟上的身影,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乖,别哭。”
“……没哭,就是眼睛湿了。”
宁沐言眨了眨眼睛,鼻头又是一酸。
虽然知道宁妈也会上后面的某辆车,跟她一起去婚礼场地,以后也还会呆在同一个城市,经常见面,但刚才那一刻,她却忍不住掉下眼泪。
就像外公去世的时候,她懵懂无知地跟着妈妈跪在灵堂,看见大家都哭,妈妈也在哭,她就莫名跟着哭了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对那时候年岁尚小的姑娘来说,“外公”这个词和“死亡”联系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令人震撼的意义,只是那种冥冥中的血脉相连,超脱意识的直觉,让她感到悲哀。
而“结婚”这个词,对于一个人来说,则代表着离开一个家,去往另外一个家。
离开,总是悲伤的。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宁沐言抬眼望去,目光所及是一片翠绿的草坪,中间围着一栋欧式古堡,只是没看见一个所谓的宾客。
“就在这儿吗?”她疑问。
穆赫笑了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