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发红的半张脸,没有太多不适应,他主要是被邓巴·霍尔对郑邈的态度镇住了。
他们的关系仿佛不简单,林野不敢深想,脑子里两条思路像是互斥的n级磁铁,死活不肯接到一起,理顺成显而易见的答案。
郑邈像是台遇到故障停了摆的挂钟,短暂的抽泣过后,又滴滴答答地运转起来,下意识地做出楚楚可怜模样,眼角流下了一滴热泪,仿佛恢复了短暂的清明:“我现在只有你了,别丢下我。”
邓巴·霍尔叹口气,看郑邈的眼神不像是看人,倒像是看一贴狗皮膏药,他耐心耗尽似的道:“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邓巴·霍尔话说得绝情,丝毫不容辩驳,这句话就成了压塌郑邈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毫无预兆地开始了破口大骂。
从前为了唱歌而精心保养的声带,像是破败的风箱,粗鄙的诅咒夹杂着各类生殖器名词完美结合,沙哑而癫狂,不像个过气明星,倒像是“安于骂道”的资深流浪汉。
顾丞炎拉着林野让了一步,邓巴·霍尔脸色沉郁地将郑邈小鸡崽似的扛了出去,人已经没了影子,还能听到他脏得影响市容的叫骂。
火焰辣果店老板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两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