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中就能看见,几个匠役合伙将几截木梯搭架好,一个匠役手提着木桶,腾腾腾几下就上了房顶。
下面人递给他一根特制的木刷,这木刷长约两米,状似超大号的毛笔。此人将木刷浸入桶中,直到木刷吸足了红漆,才以双手抱着木刷在房顶的瓦片上奋笔疾书起来。
这人大抵也是干熟了的,不过眨眼之间,一个血红大字‘拆’便出现众人眼底。
德顺老眼都惊掉了,指着那字:“这、这……”
晋王看了他一眼:“不用惊慌,早晚都是拆的,是时那瓦片换了,字自然就没了。”
借着晋王的威势,工部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惠王府各处逾制的地方画上‘拆’字,就像似一只只恶心人的蟾蜍贴在墙上,别提多刺眼了。
惠王府的人想挡不敢挡,这真挡下去就是和皇权作对,和圣上作对,谁也不傻,怎么可能自己找死。
做完这一切,晋王也未久留,对德顺说三日后再来,让他速速禀明了惠王,便带着人离开了。
晋王走后,一直憋在屋里的惠王,从里面蹦了出来。
他肥硕的身躯宛如一个球也似,上下弹跳。胖脸气成了猪肝色,隐隐有些泛紫,明显就是被气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