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好像在轻声抽泣，“小予，妈妈后悔了。”
周言绮一怔, 后悔？什么意思？
“是妈妈拖累了你，是妈妈对不起你……”吴懿不停的道歉，哭声越来越大。
周言绮一句也听不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一肚子的抱怨想要说出来，可她忍了又忍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压着脾气说的安慰话不够动听，生硬的让吴懿听出她在生气。
“妈妈，这不怪你，只是父亲的脾气越来越乖张，你还是带他去看看医生吧。”
周言绮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失望，行尸走肉的安慰着吴懿，最后相对无言的挂掉电话。
小步早在接电话的时候就躲了出去，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很安静，也很适合发泄，周言绮狠狠捶了捶沙发：“道歉有什么用呢？从他生病开始你就是站在他那边的，无论他怎么发火都会替他辩解，现在又要来抱怨是旁人惯坏了你男人？”
下一秒，杭臻的电话进来，周言绮狠狠擦掉眼泪，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杭臻声音冷硬，气息不稳。
周言绮环顾四周，死死憋住哭声：“我在城南的房子里，没回家。”
城南的房子离机场很近，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