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书都搬到办公室后我看到隔壁班的季朗大包小包的提着拿不完的书往楼梯口走去,绕是他个子大有力气,仍是被千斤重的知识压弯了他稚嫩的肩膀。
“你去哪儿?”我拿着小刀在后面喊他。
季朗把书往地上一堆,转头看我,“我先回去一趟,把书弄家里去,一会还要回来打扫卫生。”
季朗总是把我们的阁楼称之为家,难以想象以后我的家里没了他会是怎样的孤独。
班里大部分都是住宿的学生,来回跑三趟大概就能把书都弄回宿舍了,走读生则是一点点往家带,从没开始放假就开始弄。
季朗这个火烧眉毛的,今天才搬。
我猜他教室里还有呢,等开学了再搬回来多麻烦啊,我说,“你等等,把有用的书都拿出来。”
季朗不知道我干啥,蹲那儿挑假期里要用的书。
我溜进办公室,脚下全是书,没有下脚的地儿了都,老曹倚在靠背上喝茶水儿,办公桌上干净的反光,“老师,桌子上没东西啊?”
老曹一看到我就笑了,拍拍他的桌子,“咋,书没弄完?去,搬过来放这儿,放不开还有你们刘老师那个桌子。”
“哎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