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还没恢复意识,只是隐隐感觉记忆像被拉回到童年被父亲背在背上的时候,记忆中的肩膀也是像他这么宽而有力。
她也清晰地听到略重的呼吸声,还有年轻的体温和味道,都已经不再那么陌生。
医务室的老师在处理另一个中暑的同学,海宁被放到里面铺了白单的床上。
罗胜自己翻了一瓶生理盐水出来,用棉球给她清理了伤口。
海宁是被痛醒的,听到外面广播里通知高三年级男生百米决赛该签录了。
“你去比赛吧……”她记得这是他的项目之一。
他暴躁地看她一眼:“那你呢,就让你在这儿晕着?”
她这不是醒了吗?
海宁没力气跟他吵,只能听着他继续说:“你可真行,居然晕血。你们女生每个月不是都有那么几天会出血么,你晕不晕?”
“那个不晕……”
他真好意思问,而她竟然还回答了。
苍白的脸上终于又有了血色,海宁道:“我真的没事,你快去签录吧,别迟到影响成绩。”
广播里又在重复让选手去签录,医生也处理好了中暑的同学,进来帮她上药。
罗胜清了清嗓子说:“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