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躲到这儿偷懒来了,想让我一个人做值日?”他装作没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和来不及抹掉的眼泪,在她身旁坐下,“我已经打扫完讲台,黑板也擦了,你赶紧回去扫地拖地。”
海宁不理他,当作没听到。
“不想收那些钱,丢还给刘兆希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你就是好欺负,当时不反抗,背地里哭鼻子有什么用?”
被人戳着额头刻薄也不哭的人,拿了笔钱反而哭了。
“你懂什么?”她声音瓮瓮的。
“我是不懂,我要是有个那么刻薄的舅妈,早就离家出走了。”
原来他都看见了。海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舅舅他们是我的家人,而且我妈生病的时候,他们帮了我很多。”
不就是钱么?罗胜问:“你妈什么病啊,欠他们多少钱?”
“胃癌,年中的时候刚刚去世。去年住院的时候找舅舅他们借了两万块,一直没能还上。”
难得她这么平静地说完,罗胜却愣了:“那你爸呢?”
“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去世了。”
“……”
他大致想过她家庭条件不好,但没想到是这么个不好法。
难怪那